[冉阿让和沙威][圣诞贺文]圣诞老人的玩笑
summary:侦查员沙威在追捕平安夜大盗上的失利，成为了他第1225次提出革职请求的理由。
//写啥啥不行，魔改第一名
//圣诞节就是要化大悲为大喜（？？？）
//悲惨世界原著段落魔改警告 ooc警告 cp无差向 清水的不能再清水向（？）
//既然已经写完了，那就在平安夜发圣诞贺文吧！（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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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早晨，马德兰先生正在他办公室里提前处理市府的几件紧急公事，希望得以在一切结束之后美满地享受一天的休息时光。这时有人来传达，说侦察员沙威请见。马德兰先生听到通传，不能不起一种惊讶的感觉，他以为在圣诞节中是不会有什么人来做汇报的。不过一想到是沙威，马德兰又觉得那是很平常的一桩事了。
“请他进来。”他说。
沙威进来了。
马德兰先生正靠近壁炉坐着，手里拿着一支笔，眼睛望着一个卷宗，那里是一叠有关公路警察方面几件违警事件的案卷，他一面翻阅，一面批。市长先生素来表现得同沙威一样严肃。但今天他发觉自己完全不能和沙威正常说话，因为他无法容忍不去开一开这个正直的警探的玩笑。圣诞节这么快乐的氛围是很适合开玩笑的，然而玩笑——“办公时开玩笑几乎是对神圣和庄严的亵渎。”马德兰不止一次听到沙威这么说过。
沙威向那背着他的市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市长先生低头忍笑，仍旧批他的公事。
沙威在办公室里走了两三步，又停下来，不敢突破那时的安宁。
假使有个相面的人，熟悉沙威的性格，长期研究过这个为文明服务的野蛮人，这个由罗马人、斯巴达人、寺僧和小军官合成的怪物，这个言必有据的暗探，这个坚定不移的包打听，假使有个相面人，知道沙威对马德兰先生所怀的微妙敌意和对市长先生身份的怀疑，知道他在各类见解上和市长发生的分歧，这时又来观察沙威，他心里一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凡是认识这个心地正直、爽朗、诚挚、耿介、严肃、凶猛的人的，都能一眼看出沙威刚从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里出来。沙威绝不能有点事藏在心里而不露在面上。他正像那种粗暴的人，可以突然改变主张。他的神情从来没有比当时那样更奇特的了。他走进门时，向马德兰先生鞠了个躬，目光里既没有夙仇，也没有怒容，也没有戒心，他在市长圈椅后面几步的地方停下来；现在他笔挺地立着，几乎是一种立正的姿势，态度粗野、单纯、冷淡，真是一个从不肯和颜悦色而始终能忍耐到底的人；他不说话也不动，在一种真诚的谦卑和安定的忍让里，静候市长先生乐意转过身来的时刻。他这时保持一种平和、庄重的样子，帽子拿在手里，眼睛望着地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像在长官面前的兵士，又有点像在法官面前的罪犯。别人以为他可能有的那一切情感和故态全不见了。在他那副坚硬简朴如花岗石的面孔上，只有一种沉郁的愁容。他整个的人所表现的是一种驯服、坚定、无可言喻的勇于受戮的神情。
到后来，市长先生把笔放下，拿着文件，身体转过了一半：
“说吧！有什么事，沙威？”
沙威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得先集中思想。随后他放开嗓子，用一种忧郁而仍不失为淳朴的声音说：
“就是，市长先生，有一桩犯罪的事。”
“怎样的经过？”
“一个下级警官，对于长官有了极严重的失敬行为。我特地来把这事向您说明，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那警官是谁？”马德兰先生问。
“是我。”沙威说。
“您？”
“我。”
“谁又是那个要控告警官的长官呢？”
“您，市长先生。”
马德兰先生在他的圈椅上挺直了身体。沙威说下去，态度严肃，眼睛始终朝下：
“市长先生，我来请求您申请上级，免我的职。”
不胜讶然的马德兰先生张开嘴。沙威连忙抢着说：
“您也许会说，我尽可以辞职，但是那样还是不够的。辞职是件有面子的事。我失职了，我应当受处罚。我应当被革职。”
停了一会，他又接着说：
“市长先生，您应当公公道道地对我严厉一番。”
“呀！为什么呢？”马德兰先生大声说，“这个哑谜从何说起呢？这是什么意思？您在什么地方有过对我失敬的错误？您对我做了什么事？您对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来自首，您要辞职……”
“革职。”沙威说。
“革职，就算革职。很好。但是我不懂。”
“您马上就会懂的，市长先生。”
沙威从他胸底叹了一口气，又始终冷静而忧郁地说：
“市长先生，昨天晚上，平安夜里，我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的熟悉感，把您看成了一个盗贼……”
“盗贼！”
市长面色发青了。
沙威并没有抬起眼睛，他继续说：
“我当初是这样想的。除了夜巡的警官，没有人会在平安夜里上街。何况还翻进每一户人家的烟囱，鬼鬼祟祟拿着那么大一个棉布袋子。我不是说您鬼鬼祟祟。其实到最后那也不是棉布袋子——是麻布袋子。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总而言之，我以为您是一个竟敢在平安夜破坏治安的盗贼了。”
“再说一遍？一个什么盗贼？”
市长先生又缓和下来。事实上，现在他比一开始更想笑了。
“平安夜大盗。毫无疑问，一个只存在我脑海中的虚假恶人。完全出于我不尊重而腌臜的思想——”
马德兰先生拿在手里的文件落了下来。
沙威往下说：“请原谅，市长先生。”
“您还有什么事吗？”马德兰先生应答得有些恍惚。
“市长先生，我得重新提醒您一件事。”
“哪件事？”
“就是我应当革职。”
马德兰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沙威，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钦佩您。您过分强调您的过失了。况且那种冒犯，也还是属于我个人的。”
沙威望着马德兰先生，在他那对天真的眸子里，我们仿佛可以看见那种刚强、纯洁、却又不甚了了的神情。他用一种固执己见的声音说：
“市长先生，我不能同意。”
“我再向您说一遍，”马德兰先生反驳，“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把圣诞老人看成大盗就革他的职。”
但是沙威只注意他自己的个人意见，继续说道：
“至于说到过分强调，我一点也没有过分强调。我是这样理解的。我毫无根据地怀疑过您。这还不要紧。我们这些人原有权怀疑别人，虽然疑到上级是越权行为。但是不根据事实，起于一时的臆想，随便尾行一个正直的公民！一个市长！这是严重的。非常严重的。我，一个法权机构中的警务人员，侮辱了您就是侮辱了法权。假使我的下属做了我所做的这种事，我就会宣告他不称职，并且革他的职。不对吗？……哦，市长先生，还有一句话。我生平对人要求严格。对旁人要求严格，那是合理的。我做得对。现在，假使我对自己要求不严格，那么，我以前所做的合理的事全变为不合理的了。难道我应当例外吗？不应当，肯定不应当！我岂不成了只善于惩罚旁人，而不惩罚自己的人了！那样我未免太可怜了！那些说‘沙威这流氓’的人就会振振有词了。市长先生，我不希望您以好心待我，当您把您的那种好心对待别人时，我已经够烦恼了。我不喜欢那一套。放纵一个人尾行正派的公民，就如同放纵一个公娼纠缠绅士，放纵一个侦查员尾行市长，就如同放纵一个浪荡子骚扰贵妇人！放纵社会腐败，正是那种好心造成的。我的上帝！做好人容易，做正直的人才难呢。市长先生，我应当以待人之道待我自己。当我镇压破坏风纪者，当我严惩匪徒，我常对自己说：‘你，假使你出岔子，万一我逮住了你的错处，你就得小心！’现在我出了岔子，我逮住了自己的过错，活该！来吧，开除，斥退，革职！全好。我有两条胳膊，我可以种地，我无所谓。市长先生，为了整饬纪律，应当作个榜样。我要求干脆革了侦察员沙威的职。”
那些话全是用一种谦卑、颓丧、自负、自信的口吻说出来的，这给了那个诚实的怪人一种说不出的奇特、伟大的气概。
“就是这么回事，”沙威继续强调。“当您给富人家的孩子糖果，给穷人家的孩子银币、面包还有同样甜美的糖果的时候，我，一个跟踪狂、尾行犯，满怀着不敬——”
“哦，沙威。”马德兰先生说。
他把手伸给他。
沙威退缩，并用一种粗野的声音说：
“请您原谅，市长先生，这使不得。一个市长不应当和我这样的人握手。”
“沙威，没有任何一个圣诞老人会因为孩子的尾随和不敬而感受到冒犯。”
“这么说来您已经把我看低成一个无知的孩子了！”
“在圣诞节，沙威，尤其在圣诞节。我们都是主最稚嫩的子民。您不否认吧？”
“我不能否认。”
“您把法律看成是一切的主宰。然而鉴于法律的产生完全依托于造物者的仁慈，我说仁慈同样是一切的主宰，您不否认吧？”
“我知道您想把我绕晕。”
“好吧。既然您想说法律——说上下级关系。那么，现在我有权请您办一件差事吧？”
“市长先生，”沙威说，两眼始终朝下，“在别人来接替我以前，我还是负责的。”
“那好。我现在请您把我放在外间的麻布袋子拿上。然后回家。”
“回家？”
“回家，当然。您首先应该吃一些糖果，其次应该休一个圣诞节假期，等到假期结束，您回来工作。”
“那么革职的事情呢？”
“革职！”马德兰先生笑眯眯地回复，“今年圣诞老人接受许愿的平安夜已经过去了。您可以把这个愿望写在羊皮纸上放进羊毛袜子里。也许明年它会实现的。”
沙威看上去有一点不知所措，还有一些气愤。
“您不该拿一个探员取笑！”但是这反抗似乎带有底气不足的色厉内荏。
马德兰先生终于还是开成了他的圣诞节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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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自悲惨世界原著 第六卷 二 再次声明
如果您看到写的好的部分 请不要怀疑 那肯定是雨果巨巨的文字
特别想保留原文最后一段的“他（沙威）出去了。马德兰先生心旌摇曳，听着他那种稳重坚定的步伐在长廊的石板上越去越远。”
心旌摇曳真的灵魂翻译hhhhhh
但是我这个魔改剧情后市长先生再心旌摇曳就是怀春少女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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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试在即 只是一个二十分钟摸鱼产物
一个虚假爱情向文 你只能看到暧昧向（还是暧昧友情向）（这是蠢作者写文的诡异特点）
为可能的ooc致歉 因为还没有看完原著 只看过音乐剧 本来不敢动笔写 （而且三次还非常忙没有时间……） 但是因为阿让太适合圣诞贺文了所以……
原来还想加一些虐梗的来着……后来觉得圣诞节还是小甜饼⑧（其实是我还没看到后面怕把握不住）（能把握我也会写小甜饼的！！！毕竟是圣诞贺文www）
（我脸真大居然觉得自己看完书就可以可以把握雨果聚聚的角色）（我给雨果鞠躬道歉！！！）
啊音乐剧里鲨威的歌好好听啊啊啊
以及感谢太太 @kiddlou 她的圣诞贺图为我提供了灵感
还有太太 @今天你练琴了吗 我们是约了一起写圣诞贺文哒！她超棒！
献给 @一条小船（备考ing） 她在看音乐剧电影时坚定不移地认为除了冉沙之外任何冉阿让和沙威的cp都是邪教（直到和我讨论了冉阿让x马吕斯的邪教）（不是）
另外，如果有觉得占tag的请私信告知（具体原因可以看我置顶www） 我立删 先致歉（我好像一直在致歉……）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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